【徐天X柳如丝】尽兴
果然霸道女总裁更适合小狼狗.......一发完。
徐三爷一场高烧烧了五天。
叫门的拳头重重砸了一下又一下,刮着铁门翻卷的漆皮,沁出的一串串血珠很快糊满手掌,徐天浑然不觉,高热操控下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刀砍斧凿般钝疼。
楼上柳如丝正抓着一瓶洋酒喝得畅快,丫头把人领进来时她撑着残存的理智懒洋洋打招呼:“来得倒利索。”
眼前半瘫在地毯上的女人比初见那回穿得还少,当时他从等身镜里头瞥见的那件黑色细吊带蕾丝内衣正正好裹住凹凸有致的身子,深V开领,侧腰镂空,轻薄脆弱的蕾丝中探出两条纤细长腿,软牛皮尖嘴拖鞋一只挂在雪白的三寸金莲上,一只被蹬出去两尺远,涂得鲜红的脚指耀武扬威地冲他摇着勾着......徐天撇开头,冷冰冰地刺她:“柳爷有请,哪儿敢学乌龟一步三挪,要是早知道您是这副死了男人的样子,我还能来得再快点儿。”
“切,徐天儿,长本事了是吧,”柳如丝妩媚冷笑,红艳艳的指尖抹开脸颊上粘附的发丝,风情万种地轻轻托住了自己一侧娇媚脸蛋儿,“舟山风浪可大,那小黄鱼儿啊,指不定原路游回北平城,你说呢?”
昨日才给小朵烧过头七,他未婚妻,被人捅了三刀,死在他的地界儿,凶手不明,刀姨凄厉的哭号还在他耳边回荡,而他不仅不能为自己的女人报仇,还得顾着交她手里的兄弟几个积攒的家当,跑到这儿受这个女人逗弄,给她当解闷的玩意儿,像条狗。
真他妈憋屈。
徐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也可能是因为烧糊涂了,讥诮冷硬的男声隔着层朦胧的纱传进他耳朵里,他才后知后觉那是自己的声音:“怎么着,您男人刚死,所以叫我来纯为恶心我?”
啪嚓!
柳如丝高高举起手里的洋酒瓶子朝他扔过来,厚玻璃瓶磕到了徐天身旁摆零嘴的红木小几,哗啦啦落下一摊泡在棕褐色酒液里的玻璃碴子。
“都怪你!”柳如丝摇摇晃晃地撑着皮沙发站起身,尖声扑过来:“废物!连个女人都杀不了!你们兄弟都是废物!废物!”
不仅杀不了田丹,还让冯清波与她相见旧情复燃!她明明赢得他好感了!她明明更适合他!她服低做小嘘寒问暖是因为谁啊!她喝酒出洋相是因为谁啊!都怪这群废物!
“疯婆子。”徐天冷眼看她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这里摸索过来,高烧导致的晕眩顺带模糊了眼前的视野,他使劲晃晃脑袋,打定主意回家就老实吃药。
不能作践自己了,小朵的仇还等他去报。
转身欲走的当儿,那疯女人终于摸到了他跟前,刚一手揪住他后衣领,紧接着便不巧踩进了那堆玻璃碴儿,她顿时哎呦一声跌到了他背上,哭哭啼啼地惹人心烦。
他是爷们儿,心里到底对女人存着善心,徐天转身把人捞起来,不顾她哼唧捏住脚腕抬起来一看,小巧的左脚干干净净,哪里有伤?
“你耍我!”
怀里的柳如丝回他一个诡计得逞的笑,趁人不备一把将他拽倒,紧接着两条长腿自发缠上了他结实的腰。她动作太猛,他也来不及反应,被拽倒时脑袋咚地砸到了实木地板,顿时眼前全是乱蹦的金星。徐天喘着粗气,一手撑地,一手胡乱地将身上压的这具香软身子往外推,冷不防右手按到了一处格外柔软的地方,紧接着那只僵硬的手就被她“恍然大悟”地牢牢按在了原地:“原来你喜欢这儿啊?”
“放开!”
柳如丝不以为意地拨开另一边肩带,挺翘饱满的馥郁山丘挣脱衣料束缚,雪山高耸,山顶桃花初绽,在对方愕然睁大的眼睛里微微颤动,她近乎愉悦地欣赏眼前年轻男人的面红耳赤和不知所措,按住他右手的手指引诱着指腹下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轻轻揉捏:“不是瞧不惯我么?不是受够了我的气么?我死了男人,你死了女人,给你机会冲我撒气,毕竟......”
柔软的腰肢不知不觉中滑到男人腰腹处暧昧地款款扭动起来,柳如丝俯身冲他耳朵吹了口气,宛转低语:“男人报复女人,要报复在床上才带劲儿呢……不会的话,姐姐教你?”
她记得这个男人的轴,一根筋,也记得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就算是心情不好找人睡,她也从不委屈自己。
黑色镂空蕾丝短睡裙从下往上推上去,紧接着亲吻和噬咬从上往下蔓下去,无瑕的一身细腻皮肉仿佛被扔进碎石机打了几轮滚儿,淘换得遍地青紫和渗血牙印儿,女人忍无可忍,一脚蹬向规律起伏的精瘦窄腰,恨不得也给他块垒分明的腹肌留下几道印子:“属狗的啊,你不知道什么叫搂着?”
大汗淋漓的男人邪气一笑,伸手截住她脚踝,手臂紧跟着往上一抬,细嫩的小脚就在女人的尖叫声中挂到了他肩膀上,他配合着前倾身子狠狠一撞,被高烧烧得充血的眼睛往外发散着饿狼般凶狠的光:“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爷说话,爷是蚂蚁,你他妈又算什么?”
“徐天儿!”
“叫什么叫!”
“慢、慢点儿.......”
一场闹剧持续了半宿。
闹腾够了,柳如丝摇铃叫楼下的丫头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鱼翅捞饭。一看就是独居女人家才会用的小勺小碗,好在汤汁醇厚,香气四溢,徐天也不计较,拿过一碗闷头狼吞虎咽,吃了没几口碗里又伸来双筷子,他抬头,对面的柳如丝自然地往他碗里挑着青菜和鸡肉,粉面娇慵:“我挑食,你慢慢吃,楼下萍萍还煮了鸡汤面。”
饭后丫头撤走了碗筷和床上支的小桌,接着又端来个托盘,上头有两个小药瓶和两杯水。柳如丝扔给徐天的那瓶药是阿司匹林:“吃完带走,身上烫得跟什么似的,病气过给我要耽误我少谈多少生意。”
“现在想起来这茬儿也不嫌晚,”如今局势下,阿司匹林千金也难求,徐天转着手里的小玻璃瓶,难得好声好气地问,“哎,你吃的什么?”
往手心倒药片的柳如丝像是看傻瓜一样白他一眼:“当然是避孕的药,比中药方便保险。”
“哦。”再烧糊涂的脑袋此时也能记起这是场一时兴起才发生在男女间的欢爱游戏。徐天不自在地挠挠头:“我马上走。”
“着急什么?这药是发汗的,你睡一觉,等天亮再吃一次,不耽误你上班。”
“哦。”
他倒头欲睡,柳如丝拽过他血迹斑斑的手,搁自己斜蜷的腿上端详,见他药劲儿上头还迷糊着往自己这儿瞅,恨得直伸指戳他的头:“我说黏腻腻的,糊了我一身的血,脏不脏.......闭眼睡你的觉!”
徐天哼了哼,很快睡沉了,柳如丝拽开抽屉,拿镊子酒精给他一点点清理伤口。
夜真的深了。
来时暮色四合,走时晨光熹微。
徐天坐在床边套着长裤,右手上捆的一圈纱布刚换了条簇新的,柳如丝洗澡比他晚,现下正倚着妆台擦头发,两人身上散发着的一模一样的玫瑰沐浴露气味儿充满了装潢气派的起居室里间。
“你们兄弟几个的小黄鱼儿大概明后天送到,一根不少,”从一个首饰盒里翻拣半天,她扔来把钥匙,与昨夜完全不同的兴致缺缺的模样,“你女人的案子,日后我帮你打听,至于价码......钥匙你收着,不方便白天来就夜里自己开门进来,记住昨儿电话里我跟你说的就行。”
他沉默,拳头攥紧了钥匙。
“哎,下次来记得给我捎根糖葫芦!”
徐天赶到白纸坊警署时,急得团团转的燕三儿可算放下心:“我的少爷哟!您昨儿个接了电话一声不吭就走了,金爷和铁爷着急一晚上......是谁找您啊?”
他想起昨天柳如丝打来的电话:“杀人的小事儿都办不好,来我这儿,给你换个简单差事——让我尽兴。”
“没事儿,”徐天面色平静,拍了下他肩膀,“铐子带上,咱巡逻去。”
寒风凛冽,吹散了他身上最后一丝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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