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杨逍X纪晓芙】因果

补充个前因后果。









她死了。

棺木简易逼仄,薄薄的木板艰难承受着一铲又一铲黄土的重量,令她分心之余不由担忧它若断了该如何是好。随后纪晓芙突然意识到,已死之人是不必担心这些的。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分心之前,她其实在专心出神——第一铲黄土落在棺板上的声音,沙,沙,像极了那早她在木屋听过的雨声。

纪晓芙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但她确实被困在自己棺木里,依附也游离于这具冷硬的尸身,无所事事,满目漆黑。

时间于她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于是她漫无边际地想啊,想,一时担心不悔跟无忌沿途凶险,一时又担心不悔沿路受罪连杏脯也没得吃,一时又想着若不悔不肯认她亲爹,日后该如何.......直到肌肤化土,肉身腐坏,对着一身森森白骨,纪晓芙恶意地念叨,那个男人可知自己吻过爱抚过的身子已成了这般模样?

她从前决计是不愿提起他的,不愿提,也不想提。虽然永别之际男人眼里写的全是等待和恳求,虽然她大腹便便四处流浪时、孤身受难生下女儿乃至日后带着女婴清苦度日的这些年里不是没想过“去坐忘峰吧”,但这个念头不过刚起便会被她压下来,死死地。

杨逍你看,说不愿提,我还是一直在提你。

她于是开始放纵自己想他,想自己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想他的风流倜傥油嘴滑舌,想他的快意恩仇,想他两指格弯刀单手换乾坤的漫不经心,想他自然而然滑进自己掌心握紧的暖热手掌,想他......烛光摇曳昏黄、床幔飞动轻软的夜里,肌肤相亲的热切的人儿啊,在她耳边呢喃,要送她一山芙蓉。

再度接触到阳光,已不知是何年何月。

纪晓芙疑惑地看向手心,光束直直穿过半透明的发丝衣带,绿衣纱袍的旧装本该尘封在不能见光的记忆里,背后是她至死不愿忘记的短暂时光。

一抬头,灵幡随风,纸钱漫天有如白日飞雪,队伍最前的那个男人素靴素袍,英俊如旧,只是风流退让了沧桑。

杨逍,是谁砍断了你的骄傲,剥去了你的逍遥?

纪晓芙看他几近跌撞地单膝跪在自己墓前,不知怎的,竟想隔空对那个无数年前同样跪下求自己留下的光明左使点头说好。

醒来之前,纪晓芙先听到了雨声。

额头上方的轻缓呼吸交织着窗外迷蒙,睁开眼,她的双手正乖巧搭在一个对习武之人来说过于白皙的结实胸膛上,肌肤相触,一下下有力的心跳震着她掌心,五道尖利挠痕微微渗血,自男人左肩张牙舞爪奔下来,收尾处正是她右手停留的地方。

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杨逍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把自己叫醒的真的是“叫”——对,尖叫。



“单腿奇念一,双腿偶念二,十三,十四.....”

还没成人胳膊长的小男童背着手在台阶上一本正经地蹦上蹦下,头顶的短马尾亦跟着他一跳一跳的。如果不考虑这是光明顶总坛,他所在的台阶位于大殿正中的话,倒也是赏心悦目的稚子嬉戏图。

明教声望日盛,加之与波斯总教联络甚密,光明顶没有一天不是人来人往。经过的人多了不是没人犯嘀咕,但看到小男孩腰间随便用捻金线拴住的铁焰令,众人都选择谨慎不言——也不知是哪家大人心宽,承蒙教主器重得了铁焰令反拿给孩子当腰坠儿。

日近黄昏,又一波人从大殿涌出来,当头的那个叫了声“渊儿”,小男孩立刻欢喜地跑了过去:“遥舅舅!”

杨遥弯腰把小外甥提到怀里,掂了掂:“晚上你不为舅舅回来......”他无奈压下怀里开始舞动的小胳膊,严肃道:“咱可说在前头,他带回来的烧肉烧鸡你躲一边儿吃去。”

殷渊峙摇头反对:“没有我哄外婆,外公会喝不下酒。”

“把你能的,”杨遥才想起来这茬,八卦之心顿起,“哎,渊儿,昨天.......”

“逐小姨跟外公说想尝尝酒的味道,外公带她去了酒窖,外婆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还坐在地上有模有样对酌呢。”

杨遥的面部表情趋于崩塌:“小逐才多大?!”

“所以呀,娘说幸好她小时候跟外公喝酒没被发现。”

“你娘她也喝?”

殷渊峙一脸无辜:“遥舅舅,你忘了你七岁的时候把无忌哥哥灌醉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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