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帝后】放过 番二

嗯……...还算甜








乾隆十八年春,弘历和容音的孙辈终于涨到了五个,隐有子嗣繁盛的势头。
永琏二子三女,长子长女均是福晋所出,次女是陪嫁的一位格格所出,最幼的一对龙凤双胎则是那外族的侧福晋新诞下的,他宝贝得紧。
“对后宫嫔妃,帝王可以有宠,却不可以有爱”,皇阿玛点到为止的训诫他牢记于心,然而并非每人都会像皇阿玛一样幸运,从王府到宫城,与才貌俱佳的妻子一见倾心,半生不弃。
许是自幼便受到父母全心爱护的缘故,抑或是在紫禁城内亲眼所见,这天下至尊至贵的帝王亦能将弥足珍贵的深情留给一路相携的结发之妻,纵使永琏与福晋谈不上情深,但他对女色自始至终的淡漠,也无形中成为王府后院安稳、福晋地位稳固的保证——与其主子有所偏爱,不如他谁都不爱。
直到沉璧入府。
永琏不愧为气度卓然的储君,清醒且克制。他倾心沉璧,把心动和温柔都给了她,但对福晋,他的正妻,他始终尊重,从未冷落。
生路漫漫,沉璧孤身来到无依无靠的异乡,他只能给她呵护给她子嗣给她安身立命不被欺负的依靠,而若福晋聪明,也该明白,除了疼爱宠溺,她的夫君什么都可以给她。幸好,他的福晋是聪明人。
虽然按祖制阿哥不可能有太大实权,但到了合适的岁数,也要领一份衙门的闲差每日按部就班做事。
四更的时候天还漆黑,西洋座钟到了整点便会沉沉撞上几回,与打更声遥遥应和,门外的脚步声轻且细碎,想必是伺候梳洗的下人在外面候着。永琏早起已是习惯,到了时辰睁开眼,先把怀里露一弯膀子在外的娇媚佳人仔细用被子裹好,再拨开她满头青丝落枚轻吻在红润的腮上,才起身等着下人伺候。
一双玉臂穿过他系了一半的单衣紧扣在男人劲瘦的腰上,永琏低头,交叉合拢的十指纤纤,蔻丹艳而不俗,水灵灵的玉镯衬得雪肤莹润,他头回赏的羊脂玉镯子因着不舍得摘,一晚睡下来,在皓腕上勒出了触目惊心的淤痕。
颇为心疼地揉上那两圈淤红,他试图拉开她再塞被子里去:“沉璧,会冻坏的。”
身后美人抵着他后背摇头,身子反而整个滑出来贴上他背后,挺俏的鼻尖一路蹭过他脊骨,一双扣紧的手也顺势溜到了他胸口:“今日,爷要去接绵宁绵安吗?”
皇太后上了年纪,越发喜欢小孩子,可惜他皇阿玛勤政一如皇爷爷,后宫出生的孩子寥寥,故而常叫自己府里重孙辈的这几个进宫,绵宁绵安是皇家多少年没出过的龙凤双胎,他皇阿玛和皇额娘也欢喜,接到长春宫一住就是好几天。
“等爷忙完了......罢了,爷忙完了回来接你,一起进宫。”
沉璧喜笑颜开,在他侧脸吧唧啄了一口:“谢谢爷!”
妖媚惑主,天生尤物,怎的没被当成狐狸精打死。永琏无奈摇头,拉过一旁被子把她严严实实捂住,好像自己抱着一条挺大的蚕蛹:“这下能安心睡了?”
只穿个肚兜儿就敢在他眼前晃!
不施粉黛的素颜美人咬咬下唇,可怜兮兮的:“那沉璧回去等爷,爷要早点回来呀。”
她来来回回就只有那几个小心思,若不是自己清楚沉璧只是想多陪陪他,什么都是他去吩咐安排,旁人指不定以为她都用什么下作法子邀宠。
永琏笑笑,叼着她小脸轻轻咬了口,把人放倒回榻上:“乖乖在这儿睡,爷的院子还容不下你吗。”

颇为出乎意料的是,当日傍晚二人到了长春宫,只看到院子里两个走路不利索的小娃娃。沉璧想孩子,一手一个圈怀里头亲啊疼啊,永琏立在门边,单手盘着串沉香十八子,微沉下脸问明玉:“爷方才在门外见着李玉了,可皇阿玛和皇额娘并不在长春宫。”
明玉一想起方才皇上急吼吼冲进来拽着皇后就走的事便头大,硬着头皮说:“回大爷,皇上和娘娘.......去圆明园避暑了,其他人都还不知晓呢。”
大春天的,去圆明园,避暑?就差明晃晃告诉他,你家孩子太缠人了我们不管了赶紧领回去。
永琏哭笑不得,走过去抱起绵安这个小丫头,另一手牵着沉璧:“皇阿玛和皇额娘去了圆明园,我们回吧。”
明玉恭送他们离开,李玉却在门口把人拦住:“大爷且慢,皇上有旨,要您跟侧福晋等五爷睡醒了,接着五爷还有和敬公主一起回府。”
“老五跟和敬都没带?!”不光永琏震惊,就连沉璧都轻轻哎了一声。
这俩一个四岁一个七岁,哪能离了人?皇阿玛这下是铁心不管了!

而此刻的圆明园里,弘历正拉着容音在湖边散步。园子里的景色没夏天的好,满塘荷叶都是乏味的绿,好在春光明媚,天朗气清,出来走走也能爽利精神。
“四哥,绵宁绵安......”
“不是听到永琏进宫朕才和你坐马车走的吗,这前后脚的时间,担心什么。”
“那永璜........”
“疯玩一下午,刚睡熟没一会儿,忘了?”
“可和敬......”
“在自己宫里学女红呢,不是让永琏去带着回府里住一晚?”
“但,但......”
“你还但!”弘历使劲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屈指弹了她额头一下:“天天被他们缠着还不够,朕陪你出来走走还挂念。”
容音乖乖被他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地弹了一下,柔声戏谑:“四哥前头不是嫌永琏府里冷清,这下却又不喜欢含饴弄孙啦?”
“一群调皮捣蛋的,朕是看出来了,永琮也不用着急成婚,老老实实等到二十岁再说。”
弘历一想起夜里都有小不点从偏房抱着枕头哒哒跑进来挤在二人中间就烦不胜烦,更何况容音心里惦记,睡到半夜还会去偏房给他们盖被子,想把容音劫去养心殿,几个孩子抱着他们腿眼泪汪汪,等永琏家那几个被接回去了,永璜和敬又接上来,一左一右拉着容音也要去养心殿睡。好好的日子,被这些小的搅得不像样,说好的立威立规矩呢?
越想越气闷,容音看他下巴蓄的小胡子都似乎要根根立起来,憋着笑拽他:“四哥,我们去骑马好不好?或者钓鱼?”

天擦黑的时候,弘历以燎了两条袖子的代价,让自己的皇后吃上了现架火烤好的鱼。
都知道是晚膳前的玩乐,容音也没推拒,捧着比自己脸还要大一圈的烤鱼小口小口咬着,配合地夸奖皇上无所不能,弘历给她别好一缕长发,静静看了她许久,直到容音不好意思地擦擦染上焦黑色的脸,怯怯问:“四哥?”
“容音,新婚的时候,有一夜我们泛舟回来,你喝醉了,问朕,若容音老了,丑了,生不出机灵的孩子,不再讨朕喜欢了,朕可不可以放你走。”
弘历漾出一抹笑来,掏出帕子给她擦着脸:“朕现在回答你,朕的容音举世无双,要陪朕一起祭太庙,要陪朕一起老,朕可以许你千件万件事,唯独不许你懦弱地先行一步,留朕孤零零一个。”
“不然,朕寻到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他曾痛斥容音懦弱,担不起凤冠之重,承不起皇后之责,为此不知多少受过容音恩惠的人在心里骂他冷血。
是他冷血吗?冷血的是他吗?
说好的结发为夫妻,一生相伴,风雨同舟,是谁不肯与他分担丧子之痛,是谁不肯与他分担皇权之巅的严寒,是谁不肯与他共享这沉甸甸套牢一辈子的枷锁,而去追寻一身轻松的自由。
容音,朕在你棺椁前无声痛哭的时候,在承受双倍的痛双倍的寒双倍的沉重的时候,朕好想问问你,为何冷酷至此,为何懦弱至此。
是你常说,你是朕的结发妻子,可离开的时候,也是你不要朕。

“四哥?”容音慌极了,双手托起他极力要躲开的脸,一滴泪不可避免地划过他脸渗进她手心,弘历忽然把她拉进怀里,将脸埋进容音颈窝:“被风沙迷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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