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帝后】放过 6

别谈恋爱了,父子情深pick下......




6、
乾隆十三年秋,皇上循旧例下旨,率百官至木兰围场秋狝。后宫嫔妃及皇后均未随行,蒙古王公此番倒是带了几个年长俊俏的王子来,小秀了几把驭马的本事,弘历看似波澜不惊,问询封赏夸奖样样不落,回头就不着痕迹地冲斜后方伴驾的傅恒交换起眼色。
哼,司马昭之心。
皇上御临围场前,自有亲信撒网一样探过路,等围猎开始,安排人手在林地不远处放出饲养的肥鹿供皇上皇子夺个头彩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按惯例,弘历亲自搭弓射了一头肥壮的梅花鹿,象征着围猎正式开始,随后他便叫住傅恒往林边避了避,目送衣饰鲜亮的八旗贵胄驾马消失在掩映的密林深处。
木兰围场占地广阔,远眺群山绵延,侧耳细听,鸟鸣不绝。鲜受打扰的森林不仅为飞禽走兽提供了充足的食物,更是最大限度保留了猛兽的野性,对武艺不精的男儿来讲,围猎时深入山脉腹地的确不是个好选择。
“大清的青年才俊可别让朕失望,”弘历浅浅扬唇,玩笑道:“朕破天荒跑去跟皇后求墨宝做彩头,皇后二话不说,翻库房找出来了那幅早年同朕一起摹的八骏图,若是此番美意被辜负了,朕的脸面也丢了。”
傅恒也笑着回:“皇上放心,我大清儿郎不会输给蒙古汉子的,尤其是二阿哥和五阿哥都在,头彩落不到旁家。”
弘历作势用马鞭隔空点了点他,骂道:“有夸起徒弟来毫不谦虚的师傅吗,你且看着,老五今年头次参与,成绩不好说,老二估计要垫底。”
“二阿哥垫底?”傅恒讶然:“皇上莫不是拿奴才这个师傅取乐,奴才手把手教出的徒弟怎么也不至于.......”
“若是朕赌赢了呢......和敬,不能揪!”
被他用手臂圈在身前的小女娃一脸偷偷捣蛋被发现后的沮丧,闷闷哦了声,把嫩嫩的小爪子从支棱的马耳朵上拿了下来,像模像样地抱起手臂哼了一声。
“还跟朕生气?嗯?”弘历被她逗乐了,伸手把整个趴在马脖子上的小丫头翻过身抱起来,低头拽她耳朵玩儿:“朕教没教过你,不能揪耳朵?”
“皇阿玛还说不能用马鬓编辫子呢,”和敬得意地露出两个小梨涡,肉嘟嘟的小手指给他看:“肥肥和皇阿玛都没注意!”
肥肥?傅恒别过头,故作严肃地咳了声。
弘历郁结地伸手去解“肥肥”马鞍前那条棕黑的歪歪扭扭的“辫子”,板起脸吓唬晃着小短腿哼曲儿的自家姑娘:“和敬啊,你还小,控制不住力道,很容易把墨卢——”他额外咬牙强调了“墨卢”二字——“弄疼,这样很危险,要是它一扬蹄子把我们都甩下去怎么办,甩下去还会被马蹄踏到,这踩一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丧命呐!”
果不其然,和敬吓得抱紧了他的腰,后怕地把脸埋进阿玛衣服里认错:“儿臣本来看那辫子松垮垮的,还想着揪一根肥肥的毛捆结实些.....儿臣知错!”
你还想揪毛?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想的!弘历又气又愁,啪地弹了她一下。

远远听着有马蹄声接近,君臣二人扭头去看,却是永琏永琮兄弟二人回来了。

永琏已是弱冠,俊逸潇洒,眉目清朗,梨白骑装为他平添几分儒雅从容,一双肖似容音的熠熠黑眸则写满了少年郎的意气风发——这是紫禁城里最尊贵的主子之一,是迁宫后几乎住进养心殿、由他倾注全部心血培养并默认要托付祖宗基业的储君,甚至可以说,是他心甘情愿用寿命换平安的孩子。
永琮今年八岁,容貌尚稚嫩,目前还是像他多些,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往下淌汗,初次出席围猎也没露怯,开心几乎是写在眼睛里。
他出生在冬日,生辰八字截然不同,弘历纵使遗憾,却也不会执念能与前世那个可怜的孩子重续父子情。那年举国上下天灾不断,先是蝗灾,再是大旱,粮食减产,饿殍遍野,他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是在养心殿独自睡了大半年,直到容音生产都抽不出时间多陪陪她。永琮出生那日,他得了消息,下朝直奔长春宫而去,急得朝服未换,在院子里靠搓着手掌取暖转了一圈又一圈。洪亮的啼哭声响起时,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深冬的第一场雪。差点就冲进正房的弘历不敢置信地扶着门框回头,果真是飞雪如絮,顷刻间就在地上铺了一层。后来,贺喜声里,他接过孩子的襁褓一看,险些落泪——天降甘霖,祥瑞无二,他的永琮回来了。
也就是曾亲身经历恨不得以命换命让永琏平安的心路,体会永琮失而复得的狂喜,弘历才愈发感激老天还给他永琏永琮的圆满,因而对容音倍加怜惜——孩子们是她的心头肉啊,他的妻子、大清温婉贤淑的皇后,多少次眼睁睁见着索命钩在孩子们头上来回晃动,那份恨不得自己替他们捱过病痛的绝望,那份求而不得成全的母子缘分,她被折磨了太多太多回,而他终于感同身受。
永琏,永琮,两个名字绝了其他嫔妃不该有的心思,可这皇家注定充满削尖脑袋为出人头地的争斗栽赃,充满对那把龙椅的贪婪渴求,充满纵使自己不想也会被身边之人推搡怂恿去抢去夺的无可奈何,只希望他和容音的儿子不要做出兄弟阋墙的事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永琏一直压着速度,兄弟二人几乎是并肩骑马到了跟前,俱是神采飞扬的:“儿臣见过皇阿玛。”
弘历早有预感地把要往哥哥们怀里扑的和敬拦腰截住,问:“不过半个时辰便回,何事?”
永琏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永琮眨着瑞凤眼兴奋地回:“回皇阿玛话,二哥跟儿臣寻到了两头公鹿,鹿角跟皇阿玛库房里那副差不多,这下就能做椅子啦!”
他库房里收着两副早年猎到的鹿角,枝桠粗壮,足有两臂长,弘历想着做把骨椅,可惜再没遇到相仿的,颇为遗憾。
“哦?那朕可要好好赏你们,为了朕随口句话,这一来一回比旁人可落下不少。”
儿子孝顺,说不开心都是假的。弘历捏捏和敬小脸:“和敬觉得呢?”
小脑袋猛点头。
“怕时间一拖,底下人不仔细坏了品相,儿臣便和五弟先回了,”永琏温柔补充,骄傲道:“五弟出箭很准呢,支支命中额心,也不会损了皮子,回头给皇额娘送去做个内衬,一定暖和。”
“分明是儿臣力气不够,让二哥跟在身后补箭,”永琮有点泄气:“儿臣还是太小了。”
“准头练好了,力气慢慢也上去了,不急,”弘历把怀里不安分的和敬架起来:“想跟皇兄一起去?”
“去,去!”白嫩的小女娃伸出手臂往永琏那里伸着:“二哥!二哥!”
这个小丫头就是来讨他爱新觉罗家债的。弘历把她抱过去:“带着她,和敬和你五弟还小,仔细些。”

永琏把嗷嗷的和敬仔细安置在自己鞍上,坚定道:“皇阿玛放心,儿臣会照顾好他们的。”

“打老虎!二哥!还要小虎崽!”和敬兴奋地在永琏怀里挥手,就差夺他马鞭了。
“不是送你了吗?”
“那是我出生的时候嘛,这次要送小弟弟啊!”
“二哥,为什么和敬出生你送老虎,我出生你就送兔子?”
“......皇阿玛笃定你是个公主,我特地捉的一对白兔。”
“可.....可.......欺负人!”
“那五哥去找皇阿玛讨说法嘛,不许抢我的阿黄和阿白!”
.......

注视着两骑折进林子,傅恒率先福身一揖:“皇上神机妙算,奴才输了。”
原本要跟在五阿哥后面看护着,现在又添了个和敬公主,乖乖呦,二阿哥这下不空着手回才见鬼,想想傅恒都替永琏头大。
“有朕在,蒙古那群小子哪里献得了殷勤,这下让永琏也跟着考察考察,”弘历冷哼,皮笑肉不笑道:“和敬才三岁,他们倒是着急。”
傅恒谨慎地选择了闭嘴。
“哎,你家不是五个了吗,”弘历像是突然想了起来,转头问他:“何时围猎带来见朕?”
自家那几个小子?
傅恒冷汗下来了:“皇上恕罪,实在是这次听说内子要进宫陪皇后娘娘,他们都.....”
都跟去看热闹了,因为在璎珞的忽悠下觉得宫里比较好玩。
论看热闹,还真和他令妃一样德行。弘历无力摆摆手,揭过了这茬:“容音有他们陪着聊天也挺好。”
提起有孕待产的皇后,他怅然一叹,顿觉这围场索然无味:“来之前朕还同皇后猜是儿是女,如今想必全紫禁城就朕不知道。”
“皇上......”
“好好养着你家那几个小子,”弘历忽然来了精神,大力晃晃傅恒肩膀:“若是个公主,以后的额驸,朕让她从你家里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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