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玉阳】此世此生


前面:假装有权谋

中间:假装在切题

后面:假装有结尾

不愧是我!





寅时,金陵开始苏醒。

天色尚暗,光影朦胧,西城紧挨长街的商铺依次点起灯,支窗的摊户同隔壁卸门板的伙计斥骂闷燥的天气,对门馄饨铺刚煮开一锅滚水,白胖圆滚的馄饨骨碌碌下进锅里,腾起一团麦香浓郁的乳白水雾,挑担的小贩嚷嚷着给他先来碗素馄饨,担子撂下掀开湿漉漉的粗麻盖布,一头是整块热乎的嫩豆腐,一头是早起现熬的麻油辣酱,舀一勺淋豆腐上,热辣冲鼻,浓香满口.......

大梁的宫城居金陵正中,以宫城为界点向东西南北延展四条长街,划金陵为四城,南城权,北城富,西城商,东城穷。

重重宫门次第打开一条窄缝,两匹纯黑马驹破开混沌冲出宫门,禁卫打扮的男人腰挎长刀,驱马直奔南城,看热闹的商户伸长脖子,果然后面慢悠悠跟着辆禁卫护送的两轮马车,四角坠铜铃,车轮木毂包铁,车前还有两名引路的小太监提着六角塔灯,也是往南城去了,正是传旨太监常见的行头。

“话说回来,什么旨意急到大清早去传?”

“这你就不懂了吧,”卖豆腐的小贩囫囵吞下一枚素馄饨,无比虔诚地朝天作揖,“皇上急,不外乎急仇家死,急冤家嫁。”

书画摊的小书生低头咬口糖饼,竟真琢磨起来了:“今上宽仁,龙御三年,没听闻哪门勋贵遭难,但这冤家又作何解?”

“嘿,书呆子,你知道什么叫冤家吗?”馄饨铺的老板身板粗实,嗓门儿嘹亮,“我本家小弟,元年七月偷寺庙供奉进的牢,都说宫里添孩子能大赦,结果呢?呸,三年了,我弟弟还在牢里关着呢!”

“龙颜大悦也得有那个悦啊,”酒肆的伙计揣着手摇头,“皇后娘娘去岁生了个皇子,喜得国丈在家门口设棚施粥,结果呢?皇上不咸不淡赏了些东西,榜都没张。”

“要我说,真有位神仙娘娘能让皇上赦天下救我小弟,我老纪给她立生祠!”

“你卖十年馄饨也挣不出生祠的砖瓦钱!”

.......


寅时三刻,消息从前院传到后院,鸣弦领着一干端洗漱用具的侍女,轻轻推开了内室的门:“小小姐?”

“我醒着,”谢绦把披的薄被从肩膀上扯下去,苍白的脸浮出浅笑,“今日倒早。”

“禁卫在门口候着,说传旨公公马上到,侯爷和少爷们已经起了,夫人吩咐奴婢来叫小小姐,”鸣弦麻利地蹲下给她穿鞋袜,抬头小心觑她脸色,“您没休息好?”

“一夜未眠,无事,”谢绦头有些晕,却不想让旁人瞧见,只得强撑着同她说话,“爹爹和哥哥们可好?”

“看上去还好,就是大少爷额外叮嘱奴婢,莫要让您受惊。”

“我好着呢,鸣弦,不去妆台那儿了,简单上层粉,别让爹爹他们等。”

小小姐不是最喜欢皇上送的妆镜吗。鸣弦愣了下,从善如流道:“听小小姐的。”

“小小姐,奴婢听前院的侍卫说,禁卫来了两人,有一名去了隔壁言侯爷府。”

“是吗。”

“小小姐,是不是有两道圣旨啊?那有没有可能是您和......”

谢绦垂眸,冰凉指尖轻轻按上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低喃:“可能吧。”

昨日进宫后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萧景琰给了她选择,可笑的是她却不敢选,于是她将两份圣旨交到了萧景琰手上,告诉他,自己听天由命。

大梁皇帝是所有人的天,只是谢绦没想到,她的命被定下的这么早。

才寅时三刻呢。


谢绦不喜热闹,但她爱极了围观寻常百姓家的嫁娶。

言侯府上张灯结彩那日,宁国侯府也收到了喜帖,谢玉和莅阳必须出席,小辈们则默契地聚在了谢绦院里。谢绦不顾新换的裙衫,紧贴着小院临街的那堵墙,耳朵凑上去听敲锣打鼓的声响,一脸向往:“坐喜轿里摇摇晃晃地听外面鞭炮锣鼓声,是不是更有趣?”

石凳上捧书卷看的谢弼闻言轻笑:“这话莫叫爹爹听去,娘昨日好容易劝他同意我跟大哥去上朝。”

院子里舞剑消遣的谢景睿挽个剑花收起御赐长剑,喘息着拿帕子擦了擦汗:“阿团,你拿话刺阿糖做什么?她素来顽皮,如今......也不许她想想?”

“大哥,好人可不能全叫你做,”谢弼扔开书叫屈,“当日你听见阿糖说的了,皇上给她机会选,她转手请皇上定夺,也就爹爹把罪过全扣在皇上头上,拎起尚方宝剑要进宫斩昏君!听听,是不是她自找的?”

“且不说阿糖对言豫津有几分喜欢,单论言侯向皇上请旨同别家闺秀赐婚,便能看出他不希望言豫津与我谢家有更深的牵扯,阿糖嫁过去,夫家不喜,受委屈,”谢景睿摸了摸谢绦发顶,声音忽而转柔,“我从前常想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我们阿糖,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年轻英武,相貌堂堂,阿糖配得。”

瞧那兄妹两个有说有笑的,谢弼只觉心力交瘁:“大哥,那是皇宫!”

“皇宫又如何?阿糖聪颖,能保护好自己,对不对?”

谢绦心里酸楚,将头埋进大哥怀里,轻声撒娇:“还是大哥懂我。”

“龙潜时,我与皇上十年生死之交,阿团,”谢景睿双目炯炯,明亮黑眸中好似能瞥见西北沙场的金戈铁马,“皇上率直,爱与不爱最是做不得假,后宫虽满,皇上心里却是空的,否则我跪死在宫门口也不会让阿糖进宫。”

谢弼垂眸品茶,声音淡淡:“大哥想让阿糖芳心尽付后与她人分享男人?还是寄希望于皇上空置后宫?太后是傻的?”

“太后不傻,但阿糖明事理,我谢家也不是死的。”

“后宫勾结前朝,大哥!”

“世家坐大,必有一死,”谢景睿很是坦然,“皇上非嫡非长,故不在意嫡庶,若阿糖诞下太子,谢家在太子登基前都会是一把护主的好刀,新帝登基后,阿糖会给我们留活路。”

“如若太后心狠......”

“心狠到让阿糖绝嗣?皇上在,不可能。”

谢景睿怀里的谢绦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

绝嗣,栽赃,情爱......她竟想得那般简单。后宫前朝,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大哥,”谢弼紧紧抓住瓷杯,眼神近乎悲切,“阿糖是我们的妹妹啊。”

“正因为阿糖是我们的妹妹,所以我们要替她打算,无论如何都护佑她平安,”谢景睿眼神凌厉,唯有望向怀里时才柔情尽显,“阿团,权谋之事你理应看得比我更透彻,再因阿糖牵涉其中便方寸大乱,只会害了我们。”

她的大哥,与萧景琰十年同袍,她的二哥,与萧景琰八年同窗。一朝有了君臣之别,情谊却必须退让给其他考量。谢绦在他怀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她隐约觉得,自己正把家族前景推向未知且险象环生的地方去。


谢玉和莅阳退席很早。

两家大门相隔百米,坐马车来回委实刻意,莅阳瞧他酒气没火气大的模样,吩咐车夫不急回去,先赶车在城里转转。

“去买酥酪吧,他家铺子中午清闲,不必排长队,”谢玉以指尖去捏自己眉头堆起的褶皱,“夫人从不知晓为夫以往骑马从城东跑到城西寻觅吃食的辛苦,这番劳烦夫人陪为夫一道了。”

老夫老妻了,当着下人面胡说什么。莅阳脸颊上漫出薄红,伸手想拍掉他揉捏眉心的指尖,果不然被他把养尊处优的素手反握住了:“夫人难道想骑马去?”

“侯爷是同言侯打机锋没过瘾,所以拿我取笑来了?”

谢玉哼了声,眼见又要发脾气:“言侯那个老狐狸,请旨赐婚,真有他的。”

“景琰连赐婚的折子都给阿糖看了,是阿糖没选,”想起睁开眼多的这个贴心贴意的小女儿,莅阳也愁闷,“是个傻孩子,哪怕推说要想想呢,宫里.......终究不比外头。”

但谢玉就是善茬儿了?逼得两个儿子跪在他面前死命抱着腿拦才没进宫“斩昏君”,阿糖保证她心甘情愿进宫他又不信,非把俩孩子扣府里陪他一起“称病告假”,萧景琰无奈连教养嬷嬷都不敢往府里派——瞧瞧闹的!

“莅阳,我以为我能护住她。”谢玉长长一叹,右手下意识摸索到腰间坠的两枚四角香包,一个豆绿一个蟹壳青,绣风竹和蝠纹,雅致又好看,他的香包素来母女俩一人做一个,从谢绦会针线后这就没变过。

“你比我运气好,莅阳,回来的时候什么波澜都过去了,我不一样,”谢玉握紧她的手,惨笑,“一步步的,没人教该如何走,也不知动一步会改变多少事,更怕哪天一睁眼又在采石场的木板床上......可我们有了阿糖,莅阳,阿糖与从前半点关系没有,但她在这儿,从此我安心了,她过得好,就意味着我从头来过受的苦拼的命值得,谁知.......”

莅阳突然将手抽走,转身冲向窗外,声音冷冷:“景睿姓谢也不够你安心?”

脾气一点儿没见少,还是最在乎景睿。谢玉哑然,凑身过去轻轻拽她袖子:“莅阳?莅阳?景睿姓谢又怎样,他如今也最像你,银盔铁甲骑马领兵行过长街,谁人见了不夸一句有莅阳大长公主的风采?当初手段下作,你回来时我便认错了,性命赔你,但我不后悔,忘了?”

莅阳面无表情地把袖子甩到身前,不理他。

“不是早说开了吗,咱俩都不是善类,算计来算计去,扯平了往前看,莅阳,莅阳你转过来......”

“侯爷说谁不是善类?”

“说我说我。”

“酥酪侯爷掏钱。”

“好。”

“买五碗。”

“我不吃。”

“没你的,我吃两碗。”

“好,”谢玉失笑,“听夫人的。”

两碗供主子先用的酥酪送进了车里。糖蒸酥酪洁白如雪,表面撒一层黄澄澄的桂花酱,盛在粗陋的黑陶碗里雪盈盈地好看,莅阳拿小玉匙小口小口挖着吃,唇齿间满是清爽的甜香。

从前的莅阳哪接触过这般市井吃食,但这副身子着实喜欢,慢慢的她也爱上了。

“侯爷,阿糖入宫一事......你当真没考虑别的?”

“若我说没有,酥酪分我一碗?”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

谢绦入宫那日,大概是错觉,萧景琰总觉得上朝时谢景睿跟谢弼的目光很阴沉。

结果退朝后,兄弟两个直接找他告假三日。

“告假,告什么假?”萧景琰忙着埋头批折子,根本不想搭理御案前杵的两兄弟,“已经称病十几天,朕都怕你们在家里把骨头躺松了。“

谢弼不依不饶:“皇上,臣和哥哥告一天假可行?”他们可不想明儿早上听别人贺喜。

萧景琰撂下笔,径直走过来一手一个往外推:“都别给我添乱,批完折子我要去陪阿糖呢,滚回府去!”

做皇帝已经够累了,他连怎么哄宁国侯还没想好,他们还敢给他找事。



午间批完一半折子,用膳,小憩,想阿糖。

下午接见大臣,批剩下的一半折子,等天黑。

终于快到饭点,萧景琰把手里的棋谱一扔,风风火火朝谢绦的寝宫去了。

小口小口喝汤的谢绦直接被呛到咳嗽。

“行了啊,知道你懂礼数,”把咳嗽着屈膝的丫头拽起来,萧景琰坐她旁边给她拍后背,“吓成这样?”

“嬷嬷只许喝一碗,”谢绦眼睛红红的,捧起汤碗给他看,“刚才一洒,就剩半碗了。”

萧景琰:“......好喝?”

“好喝啊,竹荪乌鸡汤,”谢绦眉眼舒展,“每次宫宴就盼着能有这道汤,我.....”(她懊恼地咬了咬唇)“臣妾还想跟御厨学来着。”

“为什么不跟我要?”

“跟你要御厨?我又不是娘,娘的陪嫁有好多御厨......哎呀!”谢绦瞪圆了眼睛,“皇上你.....”你没说“朕”!

“累不累啊,姑母教了你十几年都没教会的安分,搁宫里糊弄其他人就行了,还想糊弄我?”萧景琰忍不住伸手弹她额头,“看见外头伺候的是什么人了没有?”

谢绦有点懵:“看到了,面熟。”

“面熟……”萧景琰气得又弹了她一下,“都是御前拨来的,嘴严实着呢,这一亩三分地随你横。”

谢绦的眼睛“叮”地亮了:“谢谢皇上!”

“嗯?”

“谢谢景琰哥哥!”

“嗯?”

“景琰哥哥最好了!”

“嗯。”


皇上用膳,菜色规格自然不像嫔妃那般。两位太监正一道道试着毒,谢绦托腮冲着几乎碟子摞碟子的小桌感慨:“当皇上真好。”

萧景琰瞥她:“我日日陪你用膳如何?”

“不行,”谢绦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你来了,小厨房便不做你不吃的菜了。”

“我不挑食。”

“你不吃芫荽。”

她竟然知道。萧景琰一喜,紧接着就是一噎:“那是调味的,不算,你怎么知道?”

谢绦看上去气呼呼的:“那年我跑去西北,只要是你烤的羊腿都不放芫荽粉,一点不香!”

倒是记仇。萧景琰这次拿筷子敲的她,指指太监搬来的一小坛子酒,“拿酒给你赔不是了,尝尝。”

“我可不喝果子酿啊,没味道,”谢绦小心翼翼地掀开系着的红绸,登时眉开眼笑,“烧刀子!”

萧景琰点点头,也忍不住同她一起笑:“六年没试你酒量,这次能喝几口?”

“半坛子!”谢绦急得拽住他衣袖晃啊晃,“景琰哥哥,我知道你海量,你别喝太快,给我留半坛子。”

萧景琰眉毛一挑:“好啊,给你留着。”


谢绦十一岁时胆子大到没边,偷了谢玉的侯府令牌忽悠府上十几名亲兵护送她去西北看大哥。谢玉和莅阳急忙派走官驿的信使马不停蹄送信,萧景琰可记得,那日谢景睿陪他在校场练兵,读完信后算算本该三日前便到的人现在还没影儿,腿登时跪地下了——他就没见过谢景睿那么慌。

二人立刻回驻地要点兵去找,结果红衣的小丫头毫发无损地躺在他们大帐里打瞌睡,身边一堆包裹,全是一路上给他们添置的零碎。

“我也不是故意迟的,”十一岁的谢绦藏他身后躲谢景睿的巴掌,哼哼唧唧,“你上次离家我答应给你做皮护手嘛,但我又做不完,只好路上慢些走,这才做完。”

萧景琰在旁边看着这兄妹情深,谁料谢绦也塞给他一副皮护手,绣纹比谢景睿那副精细的多:“早知道大哥要教训我,谢谢景琰哥哥,给你最好的,气死他。”

谢景睿哭笑不得:“我这副怎么了?”

“练手做的,走线全是歪的,你凑合用。”

那些日子,谢景睿和他交替照顾这个小丫头,谢绦因为亲大哥的束手束脚最后全到他身上找补,最惊险的一次是与他并骑时险些栽下马,他把人捞自己马上才发现谢绦喝醉了,西北最烈的烧刀子,想必是从他酒囊里偷偷闷了一大口。

他记得窝他怀里的小丫头迷糊地问:“景琰哥哥都二十八啦,不如再等几年娶我吧?”


六年过去,乖巧被他包在大麾里的小醉鬼终于能喝上两盅才醉了。

亏他拿来一坛子。

萧景琰撑着额头看她趴桌上嘟囔喊晕,手指抚过她有气无力扑闪的睫毛,沉沉一叹。

谢绦天生的美艳皮囊,偏还喜穿红衣,红裙白马驰骋在大漠落日下,是他在西北见过的最摄人心魄的画。

绝世美人只有藏进深宫他才能心安。

“阿糖?”他戳她若隐若现的酒窝,小丫头揉揉眼,栽进了他怀里,声音软哒哒的:“景琰哥哥,你叫教养嬷嬷来吧。”

萧景琰摆手示意宫人备水沐浴,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取笑道:“大半夜的,想学规矩?”

“规矩不学不成啊,”谢绦晕乎乎地往他怀里钻,叹气叹得人心肝儿跟着一起颤,“你来之前他们还问呢,问我学没学侍寝的规矩,我上哪儿学啊,你又要在这儿睡,不学不成.......哎,烦。”

萧景琰手上一软,险把她扔出去。

“景琰哥哥,”她不耐烦地拍他胸口,“我又不沉!”

还敢打他,没大没小。萧景琰恨得磨牙:“待会儿让你知道我多沉。”


一囧年后囧皇城囧张榜,道玥囧贵妃囧诞下囧皇子,囧皇上囧龙颜囧大悦,大赦囧天囧下。

西城的老纪馄饨铺多了个帮工的年轻男人,生意蒸蒸日上。

附近的商户相熟,见面无不调侃:“老纪,你修生祠的砖瓦钱攒够没?”

滚水锅旁盛馄饨的壮实汉子憨憨一笑:“这下五年便能攒够了!”

书画摊的小书生蓄起了胡子,当即有模有样地捋着胡子显摆才学:“名字啊可有讲究,比如这六皇子的宸字,大着呢,还有那玥字,同‘悦’,玉字旁出自皇上名讳,这个玥啊,意思是传说里才有的宝珠.......”

闹市吵嚷,怕是没几人在听。


七年前的西北,靖王萧景琰沉默着听了一路醉话。

“景琰哥哥,你要不着急娶妻就等等我嘛。”

“你娶了我,大就要叫我嫂子了,嘻嘻。”

“皇子皇孙是不是都三妻四妾呀?”

“肯定三妻四妾。”

“为什么非要三妻四妾呢,你看爹爹。”

“算了你娶吧,反正最后娶我就行了。”

“我要么当第一个,要么当最后一个。”

“景琰哥哥,再等四年你三十二,我及笄,你说呢?”

“好啊。”

一句玩笑话,谁也没当真,但最后谁都当了真。

萧景琰三十一登基立后。

萧景琰三十四册谢绦,后宫再未见新人。

萧景琰四十四密立六皇子萧宸,宁国侯府的盛宠有望再续三十年。

同年,谢玉奏请世子袭爵,上准,另批世袭罔替。

次年,萧景琰指谢弼为右相,封谢绪为镇南侯。

金陵谢家,两侯一相一贵妃,有如鲜花着锦。

这大梁,这金陵,终究要交到另一代人手上。

此世此生,谢玉有愧无憾,莅阳亦然。





所以谢景睿的夫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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