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斯莉】何为父亲

感觉.....成亲子向了?






 

身为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极其看重自己对课堂和专业知识的掌控。

或许是童年时期被父亲打骂、被贫穷掣肘的无力感太过刻骨铭心,以至在属于他的地窖里,斯内普教授绝不允许任何挑战他权威的苗头出现,而当战争真正降临,他成为正邪双方阵营中混得最如鱼得水的骨干时,一再累加的权力和光环无疑使这种对人对己的严苛愈演愈烈。

莉莉是他唯一心甘情愿的妥协。

很快这个“唯一”也不复存在——他们的儿子出生了。


艾伦的出生轻易瓦解了斯内普自莉莉怀孕便开始的心理建设,尤其是在恭喜声中怀里被塞进一个又轻又软像是没骨头的小东西的襁褓时,他茫然无措的眼神够莉莉嘲笑好多年:面对一个空白的、脆弱的、充满变数的生命,斯内普体味到了何为无力。

这真是他面对过的最大的挑战。

摇篮里浑身皱巴巴的小东西哪里会知道父亲看向自己的眼神的复杂,正无知无觉地睡着,稚嫩的五官离评判美丑或者“像父母哪方多一些”这种问题还远,也就头顶稀疏的黑色胎发让新晋的爸爸有些安慰——哦,他至少头发跟我一样。

新生儿握在嘴边的小拳头上绑了一根柔软的绣着“斯内普”的白色缎带,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一天时间想好名字,在那之前,他的名字都是“19号床的小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已经盯着那行黑色的“斯内普”绣线出神了好久。

怎样做一个父亲?

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小巫师的父亲?

托比亚·斯内普没回答第一个,自己过于阴暗悲惨的童年又回答不了第二个,至于第三个好像更难......

果然在把自己活明白之前,很难说生孩子是个正确的选择。

善解人意的莉莉把摇篮边埋首臂弯发呆的丈夫转向自己这边,郑重道:“嗨,西弗,我也是第一次做妈妈。”

“没什么可担心的。”

“虽然我们一样什么也不懂......”

“但你总会比你父亲做得更好一点对不对?”

这倒是真的。斯内普想,反正他绝不会醉醺醺地回家大吵大闹,只为要几个酒钱。

哪怕不知道怎样做一个世俗意义上合格的父亲,他却知道年幼的自己希望有一个怎样的父亲。

所以幸运的,艾伦拥有一个无论何时回忆起来都感到无比温馨平和的童年。

他记忆里的父亲温和寡言,却不厌其烦地认真解答他提出的任何问题,同意在进行安全的常规魔药实验时放他进地下室旁观,甚至允许他趴在自己肩膀上观察罕见的蒸汽性状——那时,小艾伦还不知道放任他乱翻自己实验笔记的父亲是他日后纵使著作等身也无法超越的高山。

哪怕是在毕业前夕第一次沉心研读完父亲纪实传记的夜晚,艾伦也很难相信书中那个在辱骂和贫穷中骨瘦如柴地长大、疯狂沉迷于黑魔法却选择与史上最邪恶黑魔王从容周旋的“双面间谍”跟圣诞夜任由他们给他扎辫子绑蝴蝶结的父亲是同一人。

但在艾伦也成为了孩子的父亲后,他至少完全理解了身处“父亲”这个角色的那部分父亲。

二十五年后,接受《预言家日报》采访的魔药大师艾伦·斯内普先生拥有令课堂上被斯内普教授百般刁难过的记者们安心的和煦笑容和优雅谈吐,在这之前记者们很难想象一张肖似斯内普教授的脸与微笑搭配却不惊悚的可能——他们本能地将之归功于斯内普太太力排丈夫插手的悉心教导。

出乎意料的是,艾伦对记者讲述起了自己在蜘蛛尾巷度过的童年,除了地下室永远喷涌着蒸汽的一排排坩埚、独属于他的一张工作台、书房里摆放高度永远不超过他身高的最新魔药期刊,还有父亲的睡前故事、父母合力制作的生日蛋糕,以及疯玩到傍晚后抱他回家的结实的臂弯。

“你们只见我摸到了星星,却没看到父亲是下方托举我的无所不知的巨人。”

采访的最后,艾伦说:“成为父亲的儿子,我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这句话被心绪复杂的记者们记录下来,替换了本为《又一个魔药天才?父母的暴行还是孩子的无奈》的主标题登上了第二天报纸。

但这毕竟是二十五年后的事情,时间轴拉回二十五年之前的今天,斯内普先生还在笨手笨脚地尝试用麻瓜的方式冲奶粉。


或许是嫌艾伦乖巧到父子关系的处理用教授对待学生的态度也能无差别替换,梅林又给斯内普先生送来了哈利。

这个从出生就没停止过啼哭的红头发小子似乎有着令成年人神经衰弱的旺盛精力(考虑到来探望的佩妮说达力小时候都没这么吵),所幸斯内普早已不再奢望在家里同样树立起如课堂一样的绝对权威,他选择与格外护犊子的莉莉约法三章:如果在莉莉和风细雨的教诲下相同类型的闯祸发生三次,哈利的教育就由他接管。

蜘蛛尾巷里所有物品的损毁次数终于再没超过三次。

同样是二十五年后,职业魁地奇球员哈利·斯内普面对镜头提起父亲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是的,爸爸确实喜欢威胁我,比如再闯进地下室偷吐真剂给德拉科家的孔雀喝就罚我抄《高阶魔药》一百遍之类的,那我闯祸之前肯定会把握好尺度啊……不不不,爸爸不会拿烧扫帚来吓我......但没被罚没什么可骄傲的......毕竟心里肯定会想‘下次真罚我会是什么时候’这样。”

“你们知道我扫帚陈列室的一半珍藏都是爸爸送我的吗?”

心绪复杂的记者默默划掉了本为《喜欢飞行?不,只是为了逃离》的原标题,并不约而同回忆起当初采访他哥哥的那个下午。

英国巫师界热衷八卦的大多数只得不情愿地承认,那个左臂还留有黑魔标记的前任食死徒兼现任战争英雄,勉勉强强还算合格的父亲。

当然,报纸被猫头鹰带回蜘蛛尾巷,斯内普先生只会冲标题冷哼一声再扔开罢了——其余部分他会躲地下室偷偷看完,尤其是儿子们夸他的那几段。


将两个玩累了的小子洗干净塞进被子,又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给了每个小脑门一个温柔的晚安吻,斯内普先生走出儿童房,准备把客厅里托腮托肚子打盹儿的太太小心翼翼地抱回卧室。

莉莉揉了揉眼,嘟囔:“他们睡了?”

“嗯,”斯内普爱怜地吻了吻她眉心,信心满满,“我有足够的经验迎接这个小家伙了。”

他坚信介于乖巧和淘气之间的其他孩子绝不会比已有的这两个占据极端的更难面对。

“不一定.......”莉莉困到只能发出模糊的鼻音:“我去做了麻瓜的检查.......她是女孩。”

一个香香软软,会眨着水汪汪大眼睛奶声奶气叫爸爸的女孩?

斯内普哑然失笑。

天呐,如此美丽的挑战和麻烦请再多几个。


几年后,他和心爱的女人缔造的最美丽的小麻烦跪在他膝上,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香香软软地,奶声奶气地问他:“Daddy,我可以养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吗?”

不知道谁能拒绝这样的请求。极其厌恶非魔药原料的动物本体的斯内普教授一声长叹:“当然可以,甜心........”

“真哒?”

“不过你要亲爸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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