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杨逍X纪晓芙】冬至有匪(HE)

说好的he结局,前文在合集里然而我并不会放链接所以自己找吧嘤嘤嘤……

以及我尽力了可一次真的写不完.......






1、

数九严冬,地白风色寒。夜里的风雪犹胜白日,凄凄哀哀刮着,嚎着,泼洒着,明早起来手大的雪花估摸又能掩去半扇门。

山上点的是煤油灯,亮度自然没法儿跟电灯比,好在没有蜡烛呛鼻。纪晓芙把棉被拢作一束抱在怀里,痴痴盯住那角烛火,冷不丁出声打破一室寂静,问:“杨先生,如果我.......”

“不麻烦。”

地上抱臂侧躺的男人也一样睡不着,他翻了个身,轻松将她余下未出口的话都堵死在喉咙,重申:“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操心,安心住下,除非——”

话只说一半,果然吊起了她胃口,纪晓芙立刻紧张兮兮地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纪姑娘嫌弃山上粗陋。”

“怎么会!我如今、如今......”

将头埋进膝盖里,她长长呜咽了声,勉强克制住好似生生不息的眼泪。爹爹失踪了,表哥不要她,那群打砸抢的强盗还不知是不是一直对她家虎视眈眈.......如今能有个踏实的安身之处都已经算老天保佑了,尽管这山头是土匪窝。

纪晓芙已不敢回想自己白天那阵子冲动有多不知羞耻,杨先生心里还不知怎么想她呢,投怀送抱自轻自贱的女人?同处一室他其实很尴尬吧?

“睡觉!”似是明白她有多敏感,杨逍粗声粗气地打断她的遐想,一跃起身把灯给熄了:“明早还要给小爷收拾屋子,别想赖床偷懒.......睡觉!”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曾求着他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白吃他山上米面”。是了,这样说出去更像他接济她,多少也能堵一些人的嘴——她还要名声呢,残破不全的名声也比没有好。而且等爹爹从云南回来就能回家了,陪着爹爹一辈子嫁不出去又怎么样!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潜意识中已接受了杨逍安慰的说辞,纪晓芙心里多了点雀跃,从青布帐子里挤出个头,兴致盎然地请教山上说话最算数的大当家:“杨先生,我有工钱吗?”

蹬鼻子上脸。杨逍干脆又翻了次身,只留一个力量勃勃的光秃后背给她:“睡觉!”

谁料黑暗里传来她一声压抑的尖叫:“杨先生你又不穿衣服!风寒......”

合着她精神起来这副样子。

杨逍拉高被子蒙住了头,叹气。


怕纪晓芙闲极无聊,杨逍对佳人大方让出了自己书房的典藏,有天文地理,有风土人情,有排兵布阵,有洋文启蒙,有诗词歌赋......小小一间书室几乎涵盖了所有纪晓芙好奇过或正在好奇好奇但没有机会触碰的世界。

他的世界。

“他给了我一个机会触碰他的世界”。那一瞬间自内心涌起的颤栗几乎将纪晓芙淹没,使得她晕眩不能自已,尽管表面上她只是柔声道谢,并俏皮地答应他一次只拿三本书,看完再取。

杨逍的回应是将书房唯一一把备用钥匙放在她掌心,内心巴不得她什么都看不懂只能一次次请教他才好。


他这个大当家在山上的威望不是假的,自己房里悄声多了个人,他不解释,也没人明目张胆四处传嘴舌让纪晓芙别扭难堪,堪堪维持住她时而脆弱时而多心的敏感。姑娘家住得还算舒心,那剩下待解决的就是她父亲的事了。

百般思量,犹豫再三,杨逍还是寻了个闲专程去县城里的电话局拨通了电话。

“请接杨司令府。”

“您好先生,按照规定,我们需要登记您的姓名和来意。”

他垂眸握紧了话筒:“杨逍,找我老子。”


风一程雪一程,早上骑马下山,归来已是傍晚。在门口粗粗拍掉肩头的雪,杨逍才一展眉头沉郁,轻轻叩击房门。

回答他的是一声清亮的“请进”,尾音耷拉着,好似说不出的委屈,连带他也眼神温柔起来。

俏生生的姑娘果真又坐在小桌前埋头读书,明知他回来了也不抬头,像是怄气一般,秀气的樱桃小嘴抿得紧紧的——不消说,一定是又在硬啃她看不懂的兵法了。

他笑:“看兵书不请教我可行?”

走过去从沮丧的姑娘手里把书抽出来,呵,卡尔·冯·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还是他密密麻麻做满笔记的早期译本,极其晦涩。

“明明都是我认识的字儿,拼一起半句话都读不通。”闺秀形象也不顾了,纪晓芙破罐子破摔,整个上半身都颓废地趴在了桌上。

心里笑她不自量力,面上却不能表现,杨逍翻出扉页自己买书时落的姓名跟日期指给她看:“瞧瞧,我初读的时候比你现在还大两岁多——那时我军校毕业的了。”

并未觉出他话里有多少可信的宽慰,纪晓芙还是怏怏不乐:“我是不是不该看这些?身为女子......”

“身为女子才更应尝试多数男人都做不来之事,”笑她不自量力是真,绝不许她灭自己威风也是真,杨逍拉开椅子坐到对面,拿起铅笔从第一页开始画圈,边画边指点:“这些词都是军事术语,我标注了出处,下次你去书架上找这几本书,对照着理解的会很快。”

她双手垫着下巴眨眼瞧他,男人这次出门穿了身山上再常见不过的对襟翻皮袄子,腰间囫囵扎着根布带,胡髭又长了些,黑发有些凌乱不讲究,但一双眼睛还是温和有礼的——这大概是他全身上下最违和却也最吸引人的地方。

杨逍哪觉不出她在瞧他,用铅笔点了点她胳膊前的桌子:“专心。”

“我专心着呢!”纪晓芙连忙爬起来,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我是看.......看你衣襟!它一直在动,可屋子里没有风。”

差点忘了。杨逍拍拍头,冲她神秘一笑,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灰扑扑的小兔子来:“你不想养晚上就下锅炖了。”

这个残忍的土匪头子!

“想养!”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把那只活物接过来,可怜的小东西只有一掌长,眯眼睡得正香。

“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掏兔子窝,就跟他们要了一只,你看书的时候抱着还能暖手,”杨逍解释道,唯恐她误解是他害了人兔子一家,“它应该断奶了,但毕竟小,还挨了冻,你尽力养就是了。”

”纪晓芙心疼地用裙子把它包起来暖和着,突然眼睛一亮:“那.......”

“不行,”他还能不知道她小尾巴朝哪里翘么,杨逍断然拒绝,“偶尔带进来没事,要一直养这屋,没几天全是膻腥味儿。”

纪晓芙掰手指跟他数:“这里不行,书房不行,小厨房不行(万一做饭的顺手把它丢锅里呢),这儿不行那儿不行......柴房?”

柴房从此成为山上新成员兔子先生的固定住所。而为了给这小崽子搭窝,杨逍只好贡献了一件旧棉衣。


尽管打小没有母亲,纪晓芙仍是被爹爹按小家碧玉的标准抚养长大的,加上专门请人指导,女红自然好。杨逍此刻就站在她身边,欣赏她精细的女红——将他棉衣的缝线彻底拆开,掏出棉花来,又换着法儿填棉花缝合,对比起来他以前给自己补的褂子简直像拿棒槌缝的。

“纪姑娘手艺真好。”单纯的发自真心的夸赞。

纪晓芙是在拿到他棉衣后才渐渐察觉出自己以往的不妥当。想想也是,他一个孤零零大男人,跟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占山为匪,衣裳刮了破了上哪儿找懂针线的给缝补呢,如今自己说是给他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其实近似于什么都没干,好容易露了针线这一手还是为只兔子?换成谁能不计较。

杨逍夸人的话一出口,她更心虚了,心底掠过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杨先生差荷包香囊的话,我给您做。”她最擅长的就这两样。

“也不是不行”,杨逍意味深长地笑笑,直把她注视得脸都红起来,“只是,晓芙,我听闻这种事儿在山下还有一个叫法……”

“私相授受。”

这下纪晓芙的脸真像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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