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斯莉】愚人节,快乐?










科克沃斯的四月跟英国的其他地方并无不同,清晨的阴冷能渗进骨子里。

天还黑着,睡梦中也紧绷心弦的艾伦猛然惊醒,他困倦地揉揉眼睛,眯眼摸出枕头底下的魔杖切过空气,荧蓝数字显示出才不过七点。

“前七个小时很安全。”

艾伦咕哝一声,伸长胳膊去捞大半耷拉在地的绒被,余光扫过紧绷在大腿上的睡裤,他浑身一激灵,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往自己脸上连扑几捧冷水,却险被镜子里映出的人影吓呛水——这个直逼七英尺高的男人是谁?

一身杀气的艾伦握紧魔杖直奔隔壁卧室,然而还未推开挂有“H.S”门牌的棕黑色木门,对面珍妮的房间便传来一声尖叫。

喔,糟糕。


“乖珍妮,这样子你会不会觉得好些?”

一头波浪黑发的年轻女郎从艾伦怀里抽噎着探出头来,不过瞄了大腿一眼又呜咽出声:“扣子、扣子要黑色的。”

“好,黑色的。”艾伦安抚地拍了拍她肩膀,给她腿上那条浴巾变成的短裤加了几枚黑扣子,终于让珍妮破涕为笑。

不怪她吓一跳,无论换成哪个姑娘,一觉醒来,自己的睡裙短成露脐吊带衫不说,卡通内裤还因尺寸变小而被睡梦中的自己无意识踢飞故而一睁眼腿上光溜溜的,都得疯。


用魔杖点燃了自己书房的壁炉,跳跃的橘红色火焰很快让冷冰冰的房间温暖起来。柔声将紧紧抱着他不肯撒手的珍妮劝到旁边的亚麻沙发中坐好,艾伦召来壶热茶给每人倒了一杯,终于把目光转向从头到尾都低头不语的另一个年轻男人,声音冰冷:“哈利,我猜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对面脸色发白的哈利局促地揉了揉自己的红色短发,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想......我以为能把药效控制在十分钟。”

抬手将过长的黑发束起,冷峭俊美的男人哦了一声,魔杖在沙发扶手上不紧不慢地敲着:“如果增龄剂确实是从家里的储藏室拿的,那我需要担心的就只有你小数点看错了几位,以及药效会不会在爸爸妈妈醒来前消失这两个问题了。”

哈利的脸似乎变得更白了些。

“事实上.....艾伦,”他越发结巴,头快要低到沙发上去了:“我们.....我们也许该去看看爸爸妈妈。”

珍妮直接从沙发上蹦了下来,翠绿杏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接下来就能喷火了:“哈利!你竟然对Daddy妈咪用增龄剂!”

“不......”成年版的哈利在沙发上不安地扭动,嗫嚅道:“本来.....我想对你们用减龄剂,对爸爸妈妈用增龄剂,现在......”

饶是素来冷静沉着如艾伦,此时也不由面容扭曲,低声咆哮:“现在你告诉我把药下颠倒了?”



坐在餐桌上首的瘦削少年冷哼一声,将喷雾罐丢回哈利怀里,蜡黄的脸上全是不悦:“增龄剂跟减龄剂,仅凭气味和颜色鉴定的方法就有十二种——我宁愿随便认个坩埚做儿子,至少它能分清珍珠白和银白。”

自打出生起就没被父亲这么嫌弃过的哈利一愣,继而委屈地求助看热闹的哥哥:“艾伦,倒进喷雾瓶哪里还看得出来.......”

“是啊,”斯内普撇撇嘴,继续补刀:“很遗憾我的儿子因为视力缺陷而不得不闭着眼睛进行捉弄家人的恶作剧准备,并不小心把自己也算计在内,以致可怜的知识储备不足以匹配剧增的头围,连增龄剂独特的甘草味都忽略了。”

“西弗勒斯,”见哈利眼睛红了,卢平连忙打圆场:“哈利他毕竟是格兰芬多......”

“我注意到了,典型的格兰芬多式鲁莽和自以为是——谁请你来的?”

呃.......

换了条莉莉的长裙臭美的珍妮心里咯噔一声,怯怯举起手:“Daddy,是我担心出意外,才请莱姆斯叔叔来看看。”

“是的,珍妮很细心,”卢平苦笑一声,低头捏了捏眉心:“不过我建议以后让艾伦或哈利来。”

一大早壁炉里冲出一个美貌姑娘,还哭哭啼啼的直奔自己,他敢肯定珍妮叫出“莱姆斯叔叔”前,唐克斯扔出的煎蛋锅离自己头顶只有一英寸。

“没有以后,余下事情我可以解决,艾伦,送客。”

成年艾伦的眼睛闪了闪,站起来一摊手:“莱姆斯叔叔?”

卢平继续苦笑,犹豫片刻,还是将目光投向始终靠在斯内普肩膀上迷糊说梦话的莉莉:“西弗勒斯,莉莉......”

“昨晚我们喝了点酒,代谢问题。”斯内普挑起眉毛,一脸不悦。

如果不是有次艾伦无心往狼毒药剂里滴了几滴吐真剂,如果不是这头狼已经娶妻生子……

艾伦将飞路粉盒子递给他时,卢平压低声音匆匆交代道:“让哈利别放心上,西弗勒斯五年级之后就这个脾气。”突然从阴狠寡言切换到冷淡毒舌,他印象深刻。



配置解药最快也要一天,而根据他们吸入的剂量,药效最久也只有一天.....什么?去圣芒戈?

等那群自己教出来的深知有多少斤两的治疗师开几份一到手就注定被他判定为勉强合格的解药?

没门。

几个孩子乖乖滚回自己房间等待药效过去,剩下一只目前因身材太小只而无法代谢酒精的迷糊小莉莉被斯内普摁在主卧床上换珍妮的白底草莓印花睡裙。

“嘻嘻,西弗,西弗,西弗.......”

抬眼一瞄傻笑的包子脸,斯内普默默给她擦了擦口水。

嗯,只有那个八岁的刚刚认识他的莉莉会逮住他名字一直叫一直叫,好像这个被他深深厌恶的名字拥有世上最美妙的发音。早知道药剂的影响除了身体还有思维,现在来看,酒精加持下莉莉的思想会加倍接近八岁的她。

一个回到重归旧好的十五岁,一个回到温柔他半生的初见的八岁,梅林啊,这是否也是命运的慷慨馈赠?

那个会因他对巫师世界的每一句描述而眼睛闪闪发亮的小姑娘,占据了他漫长到跨越性命的守候和歉疚,同时给予了他刀尖起舞风轻云淡、利刃高悬亦谈笑风生的勇气。

那个用一副从食死徒手下抢回的伤痕累累的身躯挡在他与凤凰社的质疑间的姑娘,同样为他挡在波特的震惊和布莱克的厌憎前,斩钉截铁地说:“我像校长先生一样信任西弗勒斯,我不能置他的安危于不顾,我要留在蜘蛛尾巷,我会陪他战斗。”

那个许诺波特将婚礼延迟到战争结束的姑娘,毅然脱下婚戒交给他,晶莹泪水就在眼眶中滚动,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在一切结束之前,藏到我不知道的地方,西弗,教我大脑封闭术.....我不需要冥想盆,捍卫它们是我决心和勇气的来源,全力攻击我的大脑,我能做到!”

那个因为会照顾他而让他承受钻心剜骨后可以放心从壁炉栽倒出来的姑娘,那个会抱着被后遗症折磨痉挛的他一遍遍安抚的姑娘,那个会给他布置房间为他准备三餐不论多晚都蜷在沙发打盹儿只为等他回来的姑娘,那个每隔几天会用魔杖指着他把他堵进浴室的暴脾气姑娘........

“西弗,我饿,吃炒蛋。”小莉莉蠕动着身子往他怀里拱,奶声奶气的,打断了他的出神。

炒蛋?斯内普一愣,脱口而出:“你不喜欢吃。”明明是我爱吃啊。

“我喜欢!我就要吃!就要!就要!就要!”莉莉不依不饶地扭动身子往他单薄的胸口直钻,跟个小电钻似得,“头晕!难受!想吐!吃炒蛋!”

“莉莉听话,我们中午喝点汤好不好?”

斯内普头痛,在深刻认识到珍妮的娇气黏人继承自何处的同时,也深刻认识到佩妮曾在餐桌上说“莉莉以前可是个小霸王”无半点虚构。

小脑袋疯狂摇头,连带着蓬松长发也跟着晃成了暗红色的炸毛绒蒲蒲:“不要!吃炒蛋!”

好吧,那就吃炒蛋,他相信艾伦的厨艺。斯内普无奈点头,意图把八爪鱼一样四肢乱扑腾的小姑娘塞进被子:“等我去.....”

“好!”莉莉欢呼,笑得五官都皱成一团:“我也要看你做!”

他做?!

年轻的斯内普先生有些吞咽艰难:“......好。”


锅铲将第三份牛排铲进白瓷盘里,小团的番茄意面和玉米沙拉堆在一角,圣女果中间切开拼成心形,周边环绕的一圈西兰花煮得刚刚好。

“哈利要的七分熟,珍妮要的全熟,你们先吃。”艾伦解下嫩粉色的围裙,用指节敲了敲眉心,“妈妈应该喝点汤,爸爸也该喝点热粥.....牛肉香菇粥?”

“牛肉切大块!”珍妮配合地往嘴里送了一大块牛肉,腮帮鼓鼓的,“爸爸上学的时候好瘦,我们要帮爸爸补回来!”

哈利叉起一颗玉米粒朝她晃了晃:“爸爸的脸色比它都差,霍格沃茨那个时候的伙食可真糟。”

“因为你们父亲喜欢挑食——所有人不许进厨房。”斯内普突然出现在餐厅门口,灰黄的脸上一片潮红——他背上过分活跃的莉莉正揪扯他耳朵玩儿。

三个成年人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了然的笑容:“好的,爸爸/Daddy。”



虽然父亲下厨是前所未有的事,但厨房多出的那道单面玻璃门还是收获了三人的频频注视。

“你们猜Daddy要给妈妈做什么?”珍妮心痒难耐。

艾伦咀嚼的慢条斯理:“不许咬叉子,甜心。”

哈利笑容邪恶:“我认为不管是什么,都会.....很,难,吃。”

“反对,魔药跟做菜有共通之处。”

“反对,Daddy毕业之后结婚之前不也是自己解决三餐?”

看出你们从没偷跑跟进厨房跟家养小精灵聊天了。哈利翻了个白眼:“清醒些,斯莱特林们!战争期间爸爸可是拥有家养小精灵送餐到家的特权。”

沉默。

珍妮兀自挣扎道:“哪怕是现学现卖,Daddy他......”

玻璃门静静拉开一条缝,客厅珍妮吃了半包的葡萄干一路飘了进去。

“呃,做什么需要葡萄干?”哈利挠挠头,试探问:“蛋.....糕?”

客厅果盘里的三根香蕉紧跟着也飘了进去。

“蛋糕.....要放香蕉?”珍妮惊讶的连叉子都不咬了。

艾伦叹气,主动把碟子里的玉米拨给哈利:“快些吃完回自己房间,我担心爸爸会炸掉厨房。”

“Daddy炸......”

两根珍妮上周从霍格莫德买的铃铛发圈一路叮铃着飘了进去。

做饭又不是杂耍,妈妈要绑.....绑头发?

珍妮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哈利哪里还记得用艾伦的挑食讽刺他,往嘴里大口大口填沙拉的劲头好像有狼人把尖牙贴在他动脉上划拉。

“妈咪以前做饭真的真的从没绑过头发?”珍妮看起来要急哭了,“我还想呆在这儿看Daddy做的菜呢。”

“傻珍妮,艾伦和我说的不是妈妈。”哈利麻利地一抹嘴站起来,顺便抄走了珍妮的空盘子摞到艾伦手上,冲她同情一瞥,“不过你留下应该不会有事。”

“.......?”



往自己变出的玻璃门上扔了一堆防护咒语后,斯内普终于勉强接受小莉莉的提议,别别扭扭地挨着她坐在流理台上。

“我喂你?”

“给我。”小莉莉坚决地夺过盘子和刀叉,叉起一块外观完整的金黄煎蛋举到他嘴边,笑容晃眼,“啊——”

男人顺着自己尺寸过于显眼的鼻子看下去,柔香软幼嫩的炒蛋香气诱人,表面厚厚一层葡萄干,隐约能看到浅黄色香蕉块零碎混在金黄里。

他莫不是被莉莉算计了?

斯内普僵硬地张开嘴。

唔,是怪了点,可也不难吃。

“我努力养胖的西弗怎么又变瘦了,比小时候还要瘦.......张嘴!”莉莉边喂他边碎碎念,“还没实现让西弗胖出小肚子的目标呢。”

难怪莉莉最喜欢把手伸进他衣服捏肚子。斯内普心生警惕:他太太妩媚靓丽魅力无边,两人挽着手出去外貌不相衬也罢了,要是再挺个德思礼同款啤酒肚.......怎么能让这个女人得逞!

“以前好纠结西弗扎起马尾跟艾伦站在一起,我要夸谁更英俊。”酒劲没过,莉莉晕乎乎的咧嘴笑个不停,“果然需要比较!是艾伦更帅!帅气的小伙子,我生的!对不对,西弗?”

黑脸的斯内普先生捏捏自己脑后扎的乱七八糟的马尾小辫子,忽然宠溺一笑:“当然了。乖乖小莉莉,我们回卧室好不好?”

等晚上你的睡裙缩成露脐吊带的时候,我们再来谈英俊的问题——他左衣兜可放着早上帮她换下的轻薄蕾丝小可怜呢。

到时候跟她说句“愚人节快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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