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卫练|白焰】讨债鬼

就........ooc着玩儿呗反正.......(简称为了让孩子出生所必需的背景介绍)







崎岖的山路并不好走,何况是在雪天。

抬头是风雪呼啸,脚下棕褐色的土壤硬邦邦地冻成刀砍斧凿都奈何不了的整团,仿若跟群山一起静止了心跳,连笨重的车轮辘过也仅能留下一道浅痕。只能勉强通过二轮马车的狭窄山路怎会良善,山顶被风雨抛下的粗砺石子儿挟冰带雪在其上滚动个不停,一路上马蹄危险地打滑了无数回。

再高超的驭马技术沦落此番境地也是徒劳,车厢里昏睡的女子终于耐不住一次次的颠簸从迷蒙中睁开眼,为防止漏风而钉死加厚的车帘就在眼前呜呜叫唤,在寒风里被整个吹得鼓起又很快干瘪下去,像极了病人临终前徒劳而又竭尽全力的喘息。

赤练低头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皮。不知她的孩子是不是此刻也正在她腹中像这样夸张地鼓起胸膛,吸气,呼气,迫切地努力地活着。

端木蓉告诉过她,胎儿现在还没她链剑的一节大,也还不会呼吸,但她就是这么想,不停地去想,不由自主地去想,直到自己想着想着哭出眼泪。

她可怜的孩子啊。


马车外的风声平息了。

一只有力的男人的手从车门钉与钉的空隙间伸进来,嘭嘭几声扯下整幅被钉牢的门帘,外头属于严冬的阳光透进来,赤练率先注意到他垂落的银白长发,随后才是他隐含关切的眼睛。

卫庄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朝她伸去:“我们到了。”

自山顶俯瞰,身前群山环抱中那座巍然屹立的城堡的存在跟身后一尺之外四季肆虐的暴风雪一样不合情理,简直是此处主人与天地万物明目张胆的叫板。

真是一如既往地为所欲为且风格鲜明。卫庄冷哼。

早在翡翠虎溃败之前,白亦非便如人间蒸发般寻不到人影,韩王一声令下,全国当然开始了自上而下的声势浩大的寻找,尽管谁都知道韩王真实在意的大概只有那个能调十万白甲军的虎符。

流沙自然也有所行动,可惜从血衣侯老巢传来的消息跟韩非在朝堂上听到的一样:雪衣堡已经封冻,真正意义上的千里冰封。

韩国灭亡后,雪衣堡的所在也如白亦非的母亲那般被人刻意地抹消,而韩王心心念念的虎符,在新的大将军即任的清晨钉在了卫庄书房门上。

他们再没见过他。


冬日的午后,笼罩在暖黄色阳光下的巍峨宫殿泛着温柔的光,依山而建的庞大石兽紧紧攀附着光秃险峻的山体,他们中间隔着无数条冰索桥——可按主人意志随时崩塌的冰索桥。十年前流沙探查到的情报显示,本应横亘在他们所立之地与索桥间的,是厚达数尺的冰墙。

如今的境况已经比卫庄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要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冒险。

他不怕冒险,尤其是为了她。卫庄垂眸将赤练的兜帽向下压了压,安抚道:“我先去,你在这等。”

赤练慌神中抱住了他整条胳膊,眼中全是惶惶:“庄,我们不去了,我不要他了,我不想要他了,你别去!”

“撒谎,”卫庄淡淡揭穿她的谎言,手臂依旧紧紧搂着她,“你想要,只是怕我受伤。”

十年,无数次欢好,次数多到想象都能枯竭,始终没给他跟赤练带来任何麻烦与意外。赤练的体质,他们的责任与身份,流沙的未来,天下苍生.......这本是最喜闻乐见的结果。

可就这么突然地,他来了,不仅来了,缔造他的双亲尚未能消化这个消息时又被告知,他极可能留不住。端木蓉告诉他们,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这个孩子光在赤练至毒的体内扎下根就已几乎耗尽了力气,而随后他从母体吸收的每一分营养都相当赤练的血液给他喂毒——他根本撑不到出生。

安安静静听完他们对话的赤练抬头笑得洒脱:“没缘分,不留了。”

自始至终沉默的卫庄斩钉截铁:“留下他。”

因为他注意到赤练僵在腰侧的双手,始终僵硬着令人担忧会不会痉挛的指尖明明一直在腰侧的衣料上轻颤,却连摸上自己小腹都不敢。

“如果没有投入过感情,失去就会显得不那么疼。”

谁告诉他的,卫庄忘记了。

无妨,天下已经够乱了,不差一个孩子。


端木蓉确实拟出了几个安胎的药方,然而是药三分毒,赤练肚子里头那个没长成的脆弱的生命已经不起一再的试药了。彻夜研读医书对医仙尚未复原的身体是不小的挑战,眼见她拼命到卫庄都不过意到想放弃的程度,许是福至心灵,端木蓉重新提起赤练给她试过的那个以毒攻毒的法子。

寻常的毒自然是不行,但蛊虫呢?


然而赤练跟卫庄的拉锯战没持续多久,便被索桥那头悄悄飞来的两条.......鱼?给打断了。

卫庄下意识挡在了她身前。

晶莹剔透的两块冰“蠕动”着靠近了,勉强能看出个鱼的形状,有着笨拙的脑袋和圆圆的眼睛(有一条其实才一只眼),鱼鳞排布得随心所欲(其实是丑陋无比),大概因为操纵之人缺乏足够的观察的经验,空中这两条勉强可以称为“游动”的怪物只有鱼尾巴左一下右一下在空中扑腾,而鱼身直挺挺地像块木头。

“是鱼吧?”赤练从卫庄身后踮起脚,饶有兴趣地隔着他厚实的肩膀观察那两个诡异的“动物”。

就此刻拥有的好奇心来看,赤练的状态令人放心得一点不像刚经历过长途跋涉。卫庄不语,伸手把她的头按回自己身后:“别看,一会儿躲远些。”

两条冰鱼很快在鲨齿的威力下粉碎成了冰屑。

与此同时,雪衣堡里爆发出了一阵嘹亮的哭声。


雪衣堡的主人不耐热,不喜光,不喜甜食——无奈他夫人喜欢。

直到被领进宽敞明亮暖和的宴客厅,赤练的头还有些晕晕的搞不清状况。

她伸手扶额的当儿,面前又多了杯热茶和点心。顺着端点心碟子的纤纤玉指向上瞧去,松挽长发的焰灵姬一双媚眼在她和卫庄间游来游去,笑容写满暧昧。

“听说卫庄身边有位厉害的女杀手,原来是你呀。”

“.......”

“哎?你一直跟着他?”

“......”

“你现在的打扮更合我胃口,”焰灵姬伸指挑起她下巴有模有样地端详,“头发这么挽费劲吗?我也想试试.......”

“不行。”

身形修长的男人从门口踱进来,红衣如血,银发如雪,端得一幅好相貌,只是肩上一左一右趴的两个嚎啕大哭的噪声喇叭格外滑稽格外破坏意境,也就他被人凑耳边这么吵还能勾唇笑出来:“红莲公主,卫将军,久违。”

难为他声量能压过那两个小子去。

他臂弯里两个小团子瞬间噤声,在父亲怀里不约而同地扭动起来,一模一样的两张糊满鼻涕眼泪的包子脸表现出了一模一样的愤怒:“是你们砍了我的鱼鱼?”

赤练一时不知道该先纠正白亦非的称呼好还是先摇头以示清白好。

卫庄:“是我。”

从赤练和焰灵姬的旁观者角度看,白焰瑾和白焰瑜兄弟俩是试图扑过去的。

当然让白亦非在怀里摁住了。

摁住也没用。

卫庄脚底一震,两条冰龙突然自眼前破土而出,很快缠住了他脚腕,莫名其妙挨了波袭击的男人拧眉,拄地的鲨齿尚未出鞘,滚烫的热风从他背后扑来,先一步于片刻间便把冰龙化成了一滩水渍。

卫庄:.......

赤练:.......

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从火凤上蹦下来,径直越过爹娘亲亲热热地拽住了卫庄的衣袖,笑容甜甜的:“大伯好!”

白亦非:.......


焰灵姬:.......

大伯?

卫庄余光瞄了眼自己头发。

不都是白的吗?

所以他应该跟白亦非要点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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