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和奕君儿的胖兔子

没有重生不能实现的HE
如果有,就重生两遍

【白焰】主仆

这真的是我站过的最冷的cp......之一。




在乱世里,泱泱华夏也不过是群雄逐鹿的猎场,亦或一张供他们厮杀的棋盘,赢者进,败者退,虽永不缺新的血液加入,但掌握生杀大权的始终寥寥。然而未来偏偏是在他们谈笑风生间敲定了走向,国无明主,血衣侯没输,姬无夜没输,是韩国早早输了。

眼睁睁注视着自己守护的一切正无可挽回地走向崩坏,最终沦为时代的一抔尘埃,注定会令人痛到心魂俱裂,而他最好的结局不过是亲手为韩国的衣冠冢添上最后一捧土,再自绝于残损的墓碑旁。

战功赫赫的血衣侯自暴自弃地想,与看他被胜利者挫骨扬灰比起来,这件辛苦的活计某个女人大概更乐于亲自动手。

他不如发发善心给她这个机会好了。

 

青铜酒樽于苍白细长的指尖晃着,半轮明月映在里头,漾出上挑的檐角和一双深沉的暗红双眸:“十万白甲兵效忠的是韩国,天泽,不如我们换桩生意做,我和你。”

手握百越宝藏,昔日蛮荒之地的废太子竟也陡生出跟他叫板的底气,白亦非嘲在眼里,凉薄的目光从领头人身上轻飘飘划过,最终落到隐在他身后的那团火红上去:“百越宝藏我虽不觊觎,但我那五千死士却能送你——”

樽中酒液沸腾、流动、攀升,于死寂的气氛中轻柔缠上白亦非手腕,在他翻转的掌心中凝成了一朵剔透的冰蔷薇。

幽寒的蔷薇直指天泽身后,白亦非声音玩味:“——她来换。”

焰灵姬身子一震。

 

夜长梦多啊,恰好双方都这么想。

目送马蹄扬起的烟尘彻底没进浓稠夜色,白亦非伸手将蔷薇别至身边人的鬓边,无视她抗拒到头发丝儿的僵硬,俊容一片得偿所愿的闲适:“相送十里,终有一别,跟主人回吧。”

“主人”二字被他在舌尖碾了又碾,吐出来的音带着戏谑散在风里,险些立刻激出焰灵姬掌心的火焰,她亦皮笑肉不笑地反唇相讥:“侯爷海量。”

“无妨,对美人儿我总是格外宽容,我们......来日方长。”

男人率先勒住马缰转身,玄冠华发,红衣猎猎,姿容无双。

焰灵姬咬咬牙,手心燃起簇火苗,还未靠近耳边,前方遥遥传来男人洞悉的轻语:“今晚的酒不错,烧了可惜。”

跟随的亲卫客气地冲她比划出个“请”的手势,她粗鲁拽下冒着丝丝寒气的碍眼冰花摔到地上,策马直追那道闲庭信步的颀长身形:“驾!”

枣红色马驹刮起了一阵旋风,并驾齐驱的片刻女人甚至威胁地扬起了鞭子,惊得近前的白甲兵齐呼:“侯爷!”

破空而来的鞭梢擦过白亦非颈侧飘动的长缨,落在马身上一声脆响,血衣侯望着气势汹汹超过自己的这团火焰,挑了挑嘴角。

有个暴脾气的美人儿时刻跟自己对着干,哪怕孤身赴死也绝不会寂寞。

或许他该提醒一下自己的新仆人,他开出来用以交换五千死士的价码不是她,是她的忠诚?

 

白亦非府上果然再没安静过。

被旧主冷酷抛弃的不甘和新主偏偏是灭族仇人的愤怒交织起来,足够焰灵姬用“一不小心”的借口把他宅子烧个千百回。

“一不小心”,他偶尔会亲自浇水的蔷薇连花坛一起烧成了灰。

“一不小心”,他爱驹到夜里就会被马槽蹿起的火苗吓醒三回。

“一不小心”,他有天早晨睁开眼,床榻四周飘飞的红幔恰落上一簇火苗,很快烧成一片。

白亦非极有耐心地等里三层外三层的床幔都烧干净才懒懒抬手把多余的明火灭掉,床底伸出的冰蔓扑打完空中浮动的灰烬,快准狠地朝窗外斜飞出去,很快缠住纵火犯一只脚腕把她拖了进来。

正好拖到他床边。

被抓现行也没见有多少内疚的焰灵姬挣扎几下,安静地低头揉搓胳膊上的几处擦伤,白亦非心情大好,就势支起手臂斜撑半个身子,空闲的左手轻轻捏起她下巴往上一抬——呵,这双狐狸一样的眼里火儿好似更旺了。

“晚上点草料,白天烧花坛,也是辛苦。”

他的左袖着火了。

 

被传唤来清扫的下人哪儿有胆量在侯爷这间隔三岔五便有尸体拖出去的凶室四处打量,个个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埋头打扫不知哪来的浮灰,好容易收拾完退到门口,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被白亦非冷冷叫住:“且慢。”

他们就差跪地讨饶了。

一块白色的物事劈头扔来,下一刻屋里袭来的冷风已经“哐当”把门带上了。

深觉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二人面面相觑,斗胆把地上滴溜溜直转的东西拿起来,冻得结实的冰球里头,象牙白的丝绸上被火燎焦的黑痕清晰可见。

 

榻上半跪的白亦非笑容危险,冰凉的手指正在焰灵姬的脖颈上滑动:“烧毁了主人的东西,你怎么赔?”

任谁被半裸的仇人压进被褥里不能动弹心情都不会好,她却是例外。焰灵姬勾唇一笑,上挑的狐狸眼正闪烁着诡计得逞的光:“送去地牢?”

“那可不行。”皮肤下滚烫流淌的血流仿佛无声的邀约,她肌肤上久久停驻的指尖名为流连实为挣扎,白亦非眸色幽深:“地牢阴冷,我舍不得。”

男人锋利的指甲渐渐陷进柔软的肌理,鲜活的,流淌的,甜美的生命,一寸之遥……

焰灵姬浑身发冷,冷到分不清这是一个恶意的玩笑还是残忍的真实,当他缓缓俯身,将冰凉的唇贴上她侧颈时,她空白的大脑用尽最后的理智拼凑出一句断断续续的问句:“听说......你,你只吸年轻处子的血?”

小猫的利爪在面对死亡时竟会乖乖收起来,新奇。白亦非低笑,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锁骨:“你也知道?”

“放开我。”她始终逃避他的眼睛。

把人吓过头了可没意思。寒冰凝成的藤蔓匍匐退去,戏弄够猫儿的侯爷撑起双臂,正欲起身,冷不丁被一双藕臂勾住了脖子,迎接他微诧目光的是一串笨拙青涩的亲吻。

他隐隐觉得,好似二人之间产生了个误会。

有趣的误会么,他乐于接受。

 

后来,焰灵姬逃了,天泽帮的忙。

后来,血衣侯只得从北追到南,再从南追到北。

后来,她独自脱离了天泽的队伍。

后来,他追上她了,因为她跑不动了。

白亦非众多的人生规划中并没有成为父亲这一项。

可是谁能跟他解释为什么孕妇如此精力旺盛?

趴他怀里吐得稀里哗啦的女人兀自嘴硬:“白亦非,你总不会对孕妇下杀手吧?”

麻烦再来个人跟他解释为什么孕妇如此思维清奇。

“孩子不是你的,我也不想生。”

“嗯,不是我的,你不想生。”

何止清奇啊。白亦非叹息。

后来,他的明珠,珍宝,独一无二的世界,在襁褓里便对点火无师自通。

这简直是让焰灵姬重温噩梦。

白亦非伸手给整间屋子都覆盖上一层薄冰,很是云淡风轻:“有我呢。”

后来,焰灵姬好像决定不走了。

后来,他的千金宝贝学会说爹爹了,她娘教的。

后来,血衣侯舍不得死了。

后来,白亦非鲜有居高临下挑逗的机会。

就如今夜,裹进他宽大长袍的焰灵姬慵懒提起下摆跨坐他身上,指尖燃着的小小火苗一路从男人眉尾描到唇角,娇笑问:“说吧,谁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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